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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的早死白月光 第51節

    來時興高采烈,回時一個得意洋洋,一個垂頭喪氣。
    甦漁也只能安慰道︰“下次努力就行,以後姑姑的課後輔導一定要用心知道嗎?”
    “知道了,姑姑。”
    雖然今天的刺激是足夠的,但她也不知道金子能夠堅持到哪一天。
    果然回家後,金子還是逃脫不了家人查看成績單的熱情,在二哥甦文杰的插科打諢下,被金子捏皺的成績單還是展示在甦家人眼前。
    甦文杰立即夸贊起來,“想不到我的兒子這麼厲害,這成績可比我以前讀書的時候好多了。要是你可以一直保持這樣的成績,阿爸一定供你讀到高中。”
    原本以為自己會挨訓的金子喜出望外,暗淡無光的小眼楮立即散發出耀眼的光明,眼珠子咕嚕咕嚕轉動,不解地看著李子的方向。
    甦漁也趁勢去看了一眼,成績在班級中可以說是上層,雖然比起李子還有不足,但比起其他的孩子那也是十分顯眼的,怪不得二哥會夸贊他。
    只不過甦奶奶就沒這麼好糊弄,拉著金子的手說︰
    “你看看李子的成績,再看看自己的,都是你姑姑教出來的,明年一定要努力知道嗎?所以今天李子獎勵一個雞蛋,你沒有,服不服?”
    剛剛還在因為自己阿爸的話而高興的金子,立馬又被甦奶奶的話勾起傷心,撅著嘴點頭。
    學期結束,也意味著新年的到來。
    臘月二十五,剛好是是村里殺年豬,家家戶戶一起吃刨湯的日子。
    所有人聚集在廣場上,架出村里好不容易養活的五頭肥豬,先是宰殺,而後就是熱熱鬧鬧的分肉環節。
    甦漁也算是體會了一把小孩子的樂趣,尤其是在打年糕的時候。
    經過一夜浸泡的糯米,一大早就被甦奶奶放進蒸籠里蒸制,她一下樓就可以聞到糯米自帶的香氣,在整個廚房充盈。
    比甦漁更激動的就是小孩子,金子更是直接站在蒸籠前面,積極地看火候,及時添柴火。
    時不時還抬起頭仔細聞聞飄過眼前的糯米香氣,田里大部分種植的都是普通的稻谷,這也是交糧的主力。
    為了滿足全村的需要,只是撥出一小部分的田地種植糯米,本地很多節日都會用到糯米,所以糯米對于大家來說也是過節的信號。
    甦漁算起來記得這是自己第三次見到糯米制作的節日美食,端午節的粽子、六月六的黑米飯、過年時的年糕。
    想著想著,糯米在金子積極的行動下很快就熟透了,只不過接下來的環節,小孩子靠近太危險,被甦奶奶果斷阻止靠近。
    “讓讓,待會兒燙到就不好了,文松你把蒸籠端到外面去,先把糯米放到木槽里。”
    “嘻嘻嘻!”
    金子絲毫沒有感覺到傷心,反而趕緊跟在甦文松身後往院子走,甦漁也跟上去看熱鬧。
    只見甦文松一把糯米倒在木槽里,李子、金子和其他嫂嫂都自覺地揪起一團熱乎的糯米握在手里趁熱嘗一嘗。
    甦奶奶見狀趕緊提醒︰“小漁你也趕緊揪一團,待會兒打成年糕可就沒糯米吃了。”
    甦漁趕緊入鄉隨俗,滾燙的糯米在手心散發著香味,她也像其他人一樣塞進嘴里,香糯的口感在細細咀嚼之間迸發,即使什麼也不放,本味就是很好吃的。
    看著大家都嘗過一口之後,甦文松和甦文杰兩人拿起特制的木錘,各自站在木槽兩側,賣力地捶打起來。
    看著就知道需要的力氣不小,因為每次捶打糯米都會順勢粘在木錘上,在空中拉出優美的弧度。
    兩個人喘著粗氣,臉上都是汗珠,要是靠近一點,說不準還能發現身上冒出的白氣。
    打到糯米化為綿密的狀態,又換上甦文興和阿爸甦康上陣,接連換了三次人,木槽里面的糯米才算是達到甦奶奶的要求。
    家里的女性趕緊給自己的手抹上熟透晾涼的菜籽油,熟練地從一整團的年糕之中分出一小團,拿到抹油的木板上,迅速分為手掌大小的團子,接著按壓變扁,一個餅狀的年糕幾乎已經大功告成。
    甦奶奶擔心甦漁的手被熱乎的年糕燙到,分給她另一個重要的任務——“點紅。”
    隨意拿起四根筷子,沾起甦奶奶制作的紅色液體,往制作好的年糕正中心一點,一朵四瓣花瓣的紅花立即出現在年糕上。
    這個任務實在是有點簡單,甦漁就這樣輕輕一點,她的速度都可以趕上五個人做年糕的速度。
    至于也想要摸一摸的金子,則是被甦奶奶一團小小的年糕打發。
    人多力量大,很快所有人的年糕都被制作好,現在還不是享用它最好的時候,還需要等待它徹底冷卻。
    以後不管是烤著吃、煎著吃,或是代替醪糟湯圓里的湯圓,還是拌在好吃的油茶里都是個不錯的選擇。
    第45章 甦春蘭結婚
    接下來就是打掃衛生, 迎接新年的到來。
    自然,之前趁著年假回家的甦文宇也跟著爸媽重新回來,甦家人團聚在一起過個好年。
    有之前甦家特地和村里殺年豬時買下的豬蹄和排骨, 再加上近期一直受火燻烤的臘腸和臘肉,再配上三叔一家從縣城帶回來的好東西, 今年的年夜飯格外豐盛。
    甦爺爺還把自己存放已久的酒拿出來,和一家人喝一杯,甦漁原本也想領略自釀酒的滋味。
    可是甦媽媽說她年齡小,立即斬斷她不切實際的幻想,垂頭喪氣地樣子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金子也被大家的笑聲吸引, 趕緊用自己的筷子沾一點阿媽手中的酒杯,然後用舌尖一舔,好奇的目光立即被後悔所取代,皺著眉頭說︰
    “姑姑,好苦, 一點都不好喝。”
    這下子大家取笑的對象立即變為狼狽的金子, 王月看向自己的蠢兒子說︰
    “剛剛不都說了不好喝,尤其是對于小孩子, 怎麼樣?下次還敢不敢?”
    然後把自己的酒杯移到金子接觸不到的地方, 面對這麼多人的阻止甦漁也是無可奈何, 只能趕緊用飯菜把肚子填滿,看來她肚子的酒蟲是暫時無法安撫的。
    新年第一天,按照村里的習慣, 大家都會去自己血緣關系親近的人家拜年。
    像是甦家就準備派幾個人分別去甦春蘭家, 以及其他兩戶與甦爺爺是親兄弟的人家。
    甦漁也準備去和自己即將結婚的好朋友甦春蘭說說話, 可就在幾人準備出門的時候,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院子門口。
    還是積極主動的李子第一個發現, 他看到是自己喜歡的楊大哥,趕緊朝著院子走去,打開門,熟練地打招呼︰
    “楊大哥,新年好,萬事如意。”
    這可是他今年特意選取的好詞好句,果然下一秒楊晟就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個紅包遞給李子。
    “李子,新年好。”
    李子立即高興地在地上蹦噠,因為一摸起來就知道數額不小,之前都是硬幣一分、兩分的,一摸就可以摸出來,而今天的是紙張,數值至少都是一毛打底。
    要不是現場太多人看著,李子真想當場打開,看看是多少錢。
    可惜他不會有這個機會了,在他得到壓歲錢的時候,就被自己阿媽劉愛花發現。小孩子上交的壓歲錢是不會有回來的時候的。
    甦奶奶也發現是楊晟,笑著說︰“楊晟來了,你可別給這幾個皮猴子壓歲錢,還是管著自己的日子比較好。”
    眾所周知,楊晟自己的日子非常不好過,甦奶奶看見他還遞給李子、金子壓歲錢,心里自然是擔心的,不管多少,胡亂花掉對自己所剩無幾的錢財,那是不能接受的。
    楊晟今年特地來甦家拜年,就是想把自己身上的這一層很窮的濾鏡關掉,他一直自己住,還做的是放牛的工作,隨意去山上找點值錢的東西不是什麼難事。
    這麼多年早就積攢了一定的錢財,只是擔心太出風頭所以才遮掩,除了自己根本沒人知道。
    可當他發現,自己再維持這樣的形象下去,甦漁的未來就會和自己毫無關系,他就再也不能這樣瞻前顧後。
    因此給李子和金子的紅包數額,打開時,應該會讓甦家人看起來有一點“出頭。”
    這些都是他的無奈之舉,可是為了自己心儀之人,他甘願冒這些風險。
    “甦奶奶,沒多少錢,就是過年的一點心意。這麼多年承蒙大家照顧,我是特地來恭祝新年的。”
    這麼好的日子,甦奶奶自然不可能讓進門的楊晟就此離去,趕緊招呼道︰
    “這都是村里應該做的,你趕緊進屋,正好家里煮的油茶好了,在家里吃點東西再走。”
    楊晟看著端著碗在屋外吃油茶的甦漁,當然不會拒絕這個提議,當即把自己手里的禮物遞上去,“這是我借著放牛的功夫,從山里采摘來的蘑菇,都是些不值錢的干貨。”
    對于農家這些東西確實只要賣點力氣就可以得到,甦奶奶也不好意思拒絕,欣然收下。
    心里卻想著是不是有什麼辦法給楊晟點補貼,不然他這樣的大小伙子 ,想要在村里結婚也不是容易的事。
    甦漁解決完自己的早飯,跟著爸媽一起去甦春蘭家拜年。
    于是楊晟好不容易得到的見面機會就此結束,余光偷偷留意著甦漁消失的背影。
    這邊甦漁跟著爸媽作為甦家的代表,一起去甦春蘭家拜年,手里也是準備了紅包和禮物,只不過村里都是禮輕情意重,都是些自家的玩意換來換去。
    一到,就被甦春蘭激動的拉著往自己樓上的房間走去,甦漁還隱隱約約听到樓下的聲音。
    “康二,吃油茶了沒有?家里的特地配著紅薯一起煮,味道香著呢。”
    “在家里吃過了,三旺不用這麼客氣。”
    隨著一陣“   ”的腳步聲,甦漁很快來到甦春蘭的房間,里面基本上擺放的都是結婚需要用的東西。
    因為兩家人想擠在春耕之前把婚事給辦了,這樣之後就不用擔心之後所有事情都堆積在一起,而忙得手忙腳亂出錯的問題。
    甦春蘭一進到自己的房間,就趕緊指著床上的東西說︰
    “這是我這段日子自己繡的嫁衣,你看看感覺怎麼樣?你再看看我的手。”
    立馬把自己被針戳得冒紅點的食指展示在甦漁面前,表現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甦漁笑著靠近床上的嫁衣,拎起來仔細看,夸贊道︰“這麼漂亮的衣服,春蘭姐你的手藝確實可以,這麼短時間足以證明你的天分。”
    不由自主地對著甦春蘭豎起大拇指,果然甦春蘭听到夸獎的話,對于自己手上的傷毫不在意,立馬拿起旁邊的百褶裙。
    “我就知道小漁你有眼光,我阿媽說的手還不如雞爪子,繡成這樣都是她監督的功勞。”
    “那麼婚期具體是什麼時候?”
    “正月初十,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給我撐場面,你的手藝這麼好,到時候一定要讓村里人都知道。”
    “你不嫌棄我的手藝就行,只不過這時候都沒有什麼應景的花,估計我沒有用武之地。”
    “你放心,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邊兩人還在商討婚禮上的事情,在甦家待了一陣子的楊晟感覺自己也到了應該離開的時候,不想帶給甦家人其他的煩憂。
    大年初一的確是個好日子,回家的楊晟正好撞見在自家門口鬼鬼祟祟的林月白。
    一看到林月白,他就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這人心底懷揣著什麼秘密一眼就能看出來,可是林月白就像是一個完全看不懂顏色的人一樣,一直跟在在自己身後。
    楊晟是再三嚴肅拒絕都沒用,大年初一原本好好的心情,在看到林月白之後蕩然無存。
    腳踩在落葉上的聲音也吸引了林月白的注意力,她趕緊將伸到門縫里的頭□□,發現楊晟的第一秒她是開心的,可是一想到楊晟是從外面回來的,一顆心頓時跌落谷底。
    像是質問負心漢一樣怒吼道︰“楊晟,你是從哪里回來?我記得你在村里沒有關系親近的親戚,說!你是不是又去找甦漁了?”
    楊晟身形本就高大,一冷著臉就像是一座大山在向著對面壓迫一樣,再次提醒兩人的關系並不足以讓林月白過問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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