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這方法只能穩住他一時。雖然也讓我猜到了他純粹的意圖------性。
    我該想個萬全的法子,好一勞永逸。
    色誘是被第一個否定的。一直拒絕,態度突然轉變,肯定有問題。
    可我不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會不會先淪陷……
    他無所不在的親昵觸踫,如空氣一樣無孔不入。而人最最討人厭的優點之一或者說是劣根性就是頑強的適應能力。
    如果等到適應,我會變成什麼樣?
    失去自我的性奴隸,整個世界只有他的時候,會是什麼樣?
    同樣是滅亡,但為什麼不選擇那個還有一線生機的?
    他正站在我對面,靠著牆,吸著煙。那雙灰眼珠傳達的不緊不慢的凝視,穿過那些淡淡的煙霧,讓我不得不扭過頭。
    任誰也不能上衛生間也被這麼看著。
    可就在剛剛,是他為我撩起襯衫,好讓我坐在上面,因為雙手已經被手銬鎖得緊緊的。
    從那天起,身上一直是他的衣服,不過一件棉質襯衫,雖然大,那長度卻也只能險險遮到大腿根部往下半英寸而已。
    我的早被剝掉不知道扔去哪了,雖然即使有也無法再穿。
    而每個清晨都是那麼難熬。
    他會謹慎的解開我一只手上的鐵鏈,用手銬鎖住,再解開另一只,再鎖住。
    我被推著站在浴缸面前,冰涼的剪刀會在這時候將身上唯一的遮擋物去掉,以防解開手銬造成不必要的逃跑和抓捕。
    這是最難熬的時光,因為那些習慣一點點侵佔著我的理智,讓我無法否認心底里逐漸升起的渴望------每個清晨與他共浴時候那一陣由他帶來的麻癢,那些由他造成的、可以載著我飛向雲端的欲求。
    溫熱的水噴灑在我們身上,我的雙手被穿過牆上扶手的手銬鎖著,動彈不得。
    他手指忽快忽慢的規律動作讓我深深呼吸,讓我忍不住向後靠,靠在他身上。赤裸的脊背緊貼著他胸前濃密的毛發,過熱的胸膛就像一堵牆。
    他習慣性的低下頭啃咬著我的肩膀,靠近鎖骨末端,伴隨著他手下力道的加重而加重。
    而他身體最熱的部分正頂著我的腰……
    我甚至能想象到那里就像上次見到的那樣,處于濃密的深色毛發當中,充著血,頂端滑膩。
    它進來會是什麼樣的?
    也許支持它功能的那兩個部分拍打在我臀部皮膚上會發出那樣的響聲,也許會分泌很多液體,那種癢會不會是現在這種的無數倍?
    靈魂破殼而出,想要去觸踫那熟悉的頂端,我輕輕顫抖著,背下意識磨蹭他的胸口緩解那幾乎負荷不了快感。
    意識清醒的時候,我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一定要停下來!
    我知道他在等。
    等我自己先淪陷。
    像是在養一只寵物,忠誠度的累積不過是時間問題。
    這樣看來,色誘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腦子里那些慣有的思維鏈條突然斷裂,中間最關鍵也是最致命的一部分立即被替換成了新的------
    等待與他親密的接觸變成了想方設法逃跑。
    我在腦海里規劃著來時的路,記憶逐漸清晰。筆直的高速路,下了唯一的一個岔道,而這棟房子在那條岔道的盡頭。
    我只需要把他綁起來,拿著我唯一的東西,那把琴,去車庫開他的車逃走。即使沒有車鑰匙,只要短接其中的兩根電線點火啟動,我就可以逃出去!
    腿上被鋪了餐巾,他將三明治遞到我嘴邊,看著我細細的嚼,又時不時遞給我帶著吸管的果汁杯子。
    我盯著那雙灰眼珠,英俊的臉,和覆在上面濃密的黑色胡茬,我甚至能想象到它與我的肩膀和脖頸的觸感。
    吞咽了一小口果汁,我開始盯著他的嘴唇發呆。
    他似乎察覺到我眼中的渴望,但仍舊執著的細細整理,將餐具放在一旁,用餐巾細細擦拭著我的嘴唇。
    我一點點向他的臉湊近,嘴唇輕輕印在離他嘴唇不遠的臉頰,停留著,不想離開。
    他回吻我的臉頰,又退開,轉而吮我的下嘴唇。
    我沉溺在這觸感美好的肌膚相貼之中,舌尖探進他的嘴唇之間,沒等短暫停留就被一股大力吮進他的口腔。
    掌心貼在他的臉頰上撫摸,扎人的觸感帶起了一陣陣癢。
    我想跟他做愛……
    但是時候停止了。
    最近比較听話的緣故,腳腕上的鏈子完全夠交叉雙腿,而手腕上的雖只長了些許,卻可以勉強觸踫到膝蓋。
    但這長度足夠了……
    我在離開他嘴唇的空檔,迅速將鐵鏈纏在他脖子上。
    他的第一反應是扼住我的脖子。
    我拼盡全力將他轉過身背對著我,兩條腿緊緊纏著他的腰,手掌用力捂住他的口鼻,無論他怎麼掙扎都不放開。
    他是個大男人,我的力氣自然不敵他的掙扎……
    但我纏在他背後,他無可奈何只能任我宰割。
    等到他全身的肌肉逐漸放松下來,我微微松開纏在他脖頸上的鐵鏈,好讓他不至于窒息死亡,另一只手則在他褲子口袋中摸索著鑰匙。
    他的雙手被我用手銬鎖在他背後,正在我打算將他的雙腳用鐵鏈鎖住的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音。
    心髒驟然提起來,可這個房間沒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honey…my love,快開門。”樓下門上的玻璃窗發出一陣陣急切的響聲。
    我拼盡全力將他拖進衣帽間,迅速將他的腳腕用絲巾綁起來,又抽了一條把他的嘴巴堵緊,然後盯著他沉睡的臉些微出神。
    樓下傳來更急促的敲門聲,我打斷心底升起的某些東西,迅速將他推進懸掛著的眾多衣物之間。
    我最終還是停下了動作,忍不住吞咽著,又飛快湊近貼了下他的嘴唇,將那些衣服拉過來遮掩好。
    “什麼事?”我維持著開門的姿勢。
    妝容艷麗的兩個女孩,一個黑皮膚一個白皮膚,像兩朵盛放的玫瑰。
    “我們找frank。”她們從上到下打量我一瞬,丟出回答。
    “他去了紐約。”我迅速答道,面上一副醋意濃濃的表情,但心底里生怕這里面有哪怕一分是真的。
    “什麼?他把這棟別墅送給你了嗎?”那個白皮膚的女孩質疑道,大紅色的豐滿嘴唇時不時隨著她說話的動作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看起來異常性感。
    “我不這麼覺得。你們該直接去找他問個明白。”我直視著她的眼楮,又轉向正嚼著口香糖的英倫黑玫瑰,做好回答她疑問的準備。
    樓上突然傳來重物落下的響聲,我的心猛地提起來。
    她被吸引了一瞬注意力,又全神貫注的緊緊盯著我裸露在外的大腿,“you cunt…”
    “crystal,我們走。”白玫瑰一邊死死盯著我,一邊將她拖進那輛野馬跑車,兩人飛快離開。
    我合上門,忍不住低頭看,盯了會自己大腿內側皮膚上的青紫指印,抬腳朝樓上走。
    剛剛那是什麼聲音?
    是不是他給自己解綁了?
    可無論如何我都得回去。
    我的琴還在那個房間里。
    那是我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東西。
    我懇求他將那把琴放在我的房間里,當做里面唯一的擺設,只因為它能讓我保持一絲絲的清醒,讓我記得我從哪兒來,我為什麼會在這……
    衣帽間的門大敞著。
    我在門口停住腳步,看著副間。
    大部分東西堆在地上,凌亂無比,掛衣服的木橫梁折斷著,穿過眾多衣架。
    深呼吸一口氣,我緩緩走了進去。
    它正豎在床墊旁邊的那堵牆上,琴弓也斜立在它旁邊,微微昏暗的房間里它們的顏色是那麼好看……
    腳掌一點點接觸地板上的長毛地毯,從虛到實。
    我直直站在那,盯著它們發呆。
    因為我不敢去拿。
    因為我知道,他一定就站在我背後……
    一股熱風突然襲來,我猛的蹲下身,又借力飛快轉過來。
    他撲了空,卻仍舊不緩不慢的踱步,那雙灰眼珠死死盯著我,手上拿著把刀子。
    我想盡量離琴近一些,這樣又不免會被逼到死角,但整個房間早已被清空,沒有任何工具可用。
    正在我快速轉動大腦的時候,他已經兩步逼上來,不是沖著我,而是那把琴。
    那一刻我無比恨自己把心頭所愛表現得那麼明顯。
    我轉過身,跑進衣帽間抽出一根拐杖,打算與他對峙。
    而他只是扔了手中的刀子,橫握著琴頸,快速墊在膝蓋上折斷。
    心髒在那一瞬間仿佛驟停,而接下來每跳動一次都痛得讓人無法呼吸……
    我盯著地上那些琴的碎片,快步退出房間,沖向車庫,扭身將門鎖緊,又拿了旁邊的撬棍卡在門鎖上。
    提了滅火器迅速敲碎那輛道奇老爺車的車窗,開門,蜷在方向盤底下,扯出一團線,找出綠色和紅色,咬破線頭,互相對接著。
    你不想讓他死嗎?
    他毀了你最重要的東西!
    我手上的動作停下一瞬,靜靜聆听著心底的聲音。而車庫門把手急速轉動的響聲又把理智拉了回來。
    抖著手繼續對接著那兩根線,火花在電線頂端炸開,引擎只弱弱的哼叫幾聲就沒了動靜。
    門鎖已經被他打開,那根緊卡著門把手的撬棍成功的再次把他攔在門外。
    “你該報復。”
    “你個懦夫!只想著逃命!”
    “想想你對你的父親干了什麼好事!”
    車子突然啟動了。
    我坐在駕駛位置上,緊緊握著方向盤。
    他听到汽車引擎的聲音了,更加用力的撞門,嵌著門鎖的那塊木板裂痕越來越大。
    他隨時都會進來。
    我抬頭,透過擋風玻璃盯著前方樹立的幾排木架子,和最上一層堆著的重物。
    那扇門終于不堪重力。
    我靠在門側的牆上,手里緊緊抓著最大號的扳手,在側頭看見他腳尖的那一刻立即朝他的胸口揮了過去。
    他靈活的側過身,但速度不及我快,扳手頭錯過他的一側肋骨,但撞上了另一面。
    我听著他的悶哼聲,迅速朝那些的木架子跑去。
    他深吸口氣,灰眼珠死死盯著我,隨手拿起那根卡門的撬棍向我走來。
    世界仿佛沒了聲音,除了我的心跳。
    他圍繞著那些工具架子慢悠悠的追逐,視線卻穿過那些工具縫隙死死盯著我。
    直到我們隔著一個架子相對。
    我透過那些空隙看他,突然抓住架子邊緣用力搖晃。
    他想側過身躲避,從上墜落的重物的襲擊,而那關鍵的側身一步卻讓他向後仰倒。
    剛剛匆忙涂抹的汽車黃油發揮了功效。
    我緩慢走近查看,他正閉著眼,額角流著血,臉上一道口子,頭旁幾個鐵罐子,剛被我擊中的肋骨上正壓著一袋道路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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