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
    即使大部分鄉紳日趨衰落甚至消失,平民的地位卻在不起眼的角落逐漸上升起來。上流社會不再是有著家族和姓氏榮譽的名片才能進入的場合,錢財似乎解決了一切問題。
    為了適應這些變化,或者說,在這次大變動中繼續生存下來,父親組織了家庭聚會,提出所有人離開莊園,融入社會的建議。
    這是一場豪賭。
    而他也賭贏了。
    上院退位並沒讓科頓離開政壇,相反的,父親轉而穿了黑袍子戴假發坐在老貝利里面,變成了確保英國法律公正實施的人物。
    在土地等同于黃金的年代,科頓借著每年的土地收入在市場上購買了越來越多的土地,從私人湖泊和海灘,到薩福克,再到劍橋郡……
    長子無需繼承家業,這似乎讓我省心不少。
    母親再沒見那個男人,我也沒將這事告訴父親。要知道,相比一次性解決,日夜擔驚受怕似乎更好點。
    我則被送去了私人學校。
    呆在家了除了可以參加有眾多小姐的下午茶和晚宴外,似乎也沒什麼值得的。
    這一切都源于惱人gladys。
    在某個適合殺人的夜晚,她匆匆從樓上albert的房間跑下來說她愛上我了。而自從她“釋放”了心底的秘密後,幾乎每周我都能收到她一遍遍訴說想我想得徹夜難眠,她的心永遠屬于我的信件或者情詩,這讓我異常頭疼。
    每到深夜,她總會偷偷跑進我的房間,急不可耐的親吻我的嘴唇和其他一切可以親吻來表達愛意的地方,而albert就在樓上。
    “你不需要這麼做。”我抬起她埋在我兩腿之間的下巴。
    “可是我愛你。”她直直看著我,眼楮里的東西是那麼熾熱。
    她是怎麼看他的?
    科頓伯爵夫人,我的母親,她是怎麼看他的?
    她也是這麼乞求著親吻那位普通人的惡心的部位來表達愛意的?
    女人……
    她們的需求,總是那麼迷人。
    可又總是用在不該用的人身上。
    我被禁止踫琴。
    它被高高的鎖在我的臥室,正對著我的床,便于我每天睜眼後和閉眼前都能看見它。
    這是父親拿來取笑我的。
    因為他發現了在夜間頻繁出入我房間的gladys。
    因為他直接抓住了我的把柄。
    gladys站在他面前,一臉驚恐,我的衣服剛剛被她扯了一半,父親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房間里。
    “gladys?croft?cotton,我的兒媳。”他筆直的站在那里,“請允許我請教您,請問您會拼寫‘shameless’這個詞嗎?”
    她站在那里發著抖,臉色慘白。
    “我認為您會。如果您現在就回到我大兒子身邊,我會將會感激不盡。”
    gladys走後,他便站在那不發一言,只是好奇的打量著我的房間,時而舉起那根漂亮的嵌著寶石的手杖敲敲我藏了雪茄的床柱,或者下面鏤空藏了“禁書”的地板。
    “我知道關于你的一切,son.”他猛地舉起手杖,惡狠狠的連敲我的肩膀,直到我跪在地上。但他似乎並不想停下來,又繼續在我背上連補了幾下。
    “我不管你怎麼跟其他小姐亂搞,長子的尊貴毋庸置疑,你不被允許玩到他的頭上!”他威脅道。
    我想要直起身跪坐著,繼續多年以來挺直脊背的習慣,卻痛得連呼吸都不順暢。
    “women,the creatures with no brain(女人,沒有腦子的生物)。虛榮,卻經受不了風浪。”他舉起手杖,輕輕敲了敲鎖著琴的玻璃櫃子,又轉過頭看著我,藍色的眼珠閃閃發光,“你以為我不知道?”
    他走到窗邊,透過墨綠色天鵝絨窗簾的縫隙向外看著莊園的筆直主路,“我需要她這個夫人。不過如果真的把她趕出去,也許那位令人尊敬的男爵先生不到半個月就會被她的花銷壓垮了。”
    “從後天開始,你會去私立學校讀書。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回來。”他站在我面前,輕飄飄的為我制定人生計劃,“你可以不用面對你的母親,也不必面對fith那個的老神棍。oh,忘了告訴你,他最近正跟廚娘的女兒廝混在一起。失了貞操的人似乎就這麼遠離了上帝。”他的語氣帶了點惋惜。
    “當然,你可以繼續拉你的琴。但是……”他用手杖抬起我的下巴,“但是,不能用來取悅別人,你明白嗎?”
    我直直看著他,緘默不語。
    “科頓只能是被取悅的一方。科頓從不取悅別人,點頭表示明白了。”
    見我點頭應下,他才收了手杖,“向我保證,你不會自殺,也不會成為同性戀者。”
    “我發誓,如果你做了這兩樣的任何一樣,我會把你找出來,親手殺了你。”他補充道。
    從那一刻,我才發現自己是他的血脈。
    我相同的血液在血管里沸騰著,呼應著。
    第二天我就被打點好一切,前往私立公學就讀。
    相比接受家教,這里明顯寬松許多,上午修習完必須課程之後,其余時間完全由自己安排。
    唯一的缺點是沒有女人。
    那些有著各種顏色的、帶著香味的皮膚,紅色或者褐色的或直或卷的頭發,要麼嫵媚多情,要麼高高在上,但無論是什麼樣的,都會因為某一些觸踫發出細膩而破碎的呻吟,像拂過皮膚的冰涼絲綢,令人心馳神往……
    我離開這里,去了美洲。在寫信件征求父親意見的時候,他只回寄了幾疊地契和種植園所有權。
    那些種植園,奴隸販賣的開端,現在其中之三已改建成酒莊,種起了喜怒無常的pinot noir(黑皮諾),雖然無論是色澤、口感還是成熟度都不如德國氣候條件下的成果。
    乘車從倫敦到南安普頓搭遠洋客輪,四天零三個小時後,我已身在紐約港,從帽檐下透過打量這座城市來打量這個年輕的國家。
    我結識了各種各樣的女人。
    除了跟她們肌膚相貼,剩下的時間我只會抱著琴來回撫著四根弦,望著眼前的樂譜發呆。
    她總會鼓勵我拉不合時宜的曲子。
    在父親看來,除宗教歌曲外其他一切曲子都是不嚴謹的,這讓我一度很苦惱,雖然在後來才知道,他除了通過團結家族繼續科頓從誕生開始就進行著的野心勃勃的征服根本不在乎其他任何事。
    我發現了個黃皮膚的女人。
    她站在公路旁,手里提著琴盒子,沒穿閃耀奪目的長裙,也不是短發,身上更沒貴重的羽毛飾品,只有男士才會穿的西裝裹在她的身體上突出了雄性存在感,讓她看起來不那麼友好。
    我看著她裹著白襯衫的高高的胸脯,讓她上了車。
    她似乎不知道這是哪,也不知道要去哪,更不想交談。
    女人總是習慣性的在嘴上拒絕。
    即使她已經再三拒絕我提出的去我家喝一杯的邀請,我也深信不疑。
    半搖下的車窗吹進一陣陣溫暖的風,帶著一絲她身上的香味,在我的鼻尖打著轉。
    她不會拒絕的。
    我方向盤一轉,下了岔道。
    但她竟然拒絕了!
    那可不行,我的愛。既然上了我的車,總得回報點什麼才行。
    我不過是想喝一杯……
    不,真實的情況是,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
    我掌控著一切,誰也別在我喜歡的東西上佔上風。
    她得先成為我的,之後是誰的都無所謂。
    而在我跟她做愛之前,她只能是我的,只屬于我的!
    婚姻限制不了女人的多情,囚禁卻可以。
    我將試圖逃跑的她拽了回來,面朝著坐墊壓著,跨座在她的腰上好阻止她掙扎,讓她窒息直到昏厥。
    我忍不住整個人壓在她身上,揉捏她的臀肉,順著腰線一直撫到肩膀,將鼻尖探進她的頸側吸氣。
    你現在是我的了。
    她身上什麼都沒有,除了一把琴。
    這讓我無從下手,不像其他人總可以有點東西相要挾。
    她也一點不听話。
    但我又軟弱的無法不沉迷于她的漆黑的眼楮和溫暖干燥的黃色皮膚。
    私密部位也異常可人,前區脂肪厚重,兩篇軟肉卻對稱無比。
    我甚至能想象到置身于她兩腿之間時候她腳面緊繃的弧度。
    她的叫聲是怎樣的?微重還是尖細?
    她會像其他美洲女孩一樣直接告訴我她還想要更多嗎?
    我甚至一度以為她已經開始享受跟我的接觸,並跟我一樣期待著即將發生的親密關系,卻沒想到到頭來卻是又一種逃跑的技倆。
    而她竟然犯了大錯!
    瞬間的眩暈,肩頸上全部都是衣料的摩擦,讓人幾乎窒息。
    這是個夢嗎?
    真是個噩夢!
    我將頭用力向後撞,一陣陣的鈍痛卻還是沒讓那衣料摩擦在皮膚上的觸感消失。
    真該死!
    我用力悶哼著,急促的喘氣,仿佛有人正扼著我的脖子。咸濕的海風隨著我的呼吸涌進喉嚨,頭腦脹痛著,而那連續的、越來越快的、讓人反胃的肢體交纏的聲音讓人一陣陣作嘔。
    我都干了些什麼?
    我就像她的奸夫,跟已婚女子有染!
    我竟然跟無數個女人發生了關系!
    那些讓人沉淪的瞬間,仿佛觸踫了天堂之後一陣陣奇異的被放大了的癢,通過各種各樣的體態、沒完沒了的互相吞咽讓我想立即吞槍自殺好結束這惡心的生命。
    我想大叫,甚至不小心吞下了口中布料的一角,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幾乎嗆出了眼淚。
    靜下來!
    胸口劇烈起伏著,我轉換了下被綁著的手腕的前後位置,艱難的從腰內側抽出一把匕首,用一小處刀刃磨著繩子。
    這並不是夢!
    我被她誘騙了,被扔進這黑暗的、令人反胃的衣服堆下面!
    身上泛著一波熱,又被一波涼代替,我仿佛正站在那個孩子身後,而他正隔著四英尺厚的橡木門的門縫偷看他的母親偷情!
    和他被鎖在衣櫃里的時候,即使尖叫踢打也蓋不住他那讓人敬愛的、莊嚴無比的母親乞求奸夫留下來繼續跟她待在一起的聲音……
    她死定了!
    我要強上了她,然後剝光丟在荒郊野嶺里!
    我就背靠著門旁邊的牆壁,而她正站在門口。
    她還是回來了,為了那把琴。
    對,還有那把琴,她唯一的財產。
    我抓著琴頸,直接墊在膝蓋上折斷,她痛苦的嗚咽一聲,仿佛我手中折斷的正是她身體某個部位的骨頭。
    痛嗎?
    通就對了。
    我的太陽穴跳動著,我的胸口悶痛著,她背叛了我。
    我甚至被一個陌生女人背叛了!
    而她竟然用了跟我那見鬼的母親同一個套路!
    她讓我相信她愛我,卻將我鎖進這個見鬼的地方!
    我鼻尖酸澀著想要大聲呼喊,又一瞬間將那些情緒全部掩進體內。
    踹門的力道幾乎扭了我的腳腕,但我一點也不想承認自己正笑得十分愉快。
    所有那些車的輪胎早被自己刺破,除了停在另一側車庫的那輛。
    她還想跑到哪?
    門打開的一瞬,我險險躲過了重擊,卻被傷到了肋骨。
    這刺痛讓人直不起腰,一定是斷了。
    我那聰明的姑娘鎮靜得向後退,退到那些小木架子之間。我低頭看了會倒在面前的撬棍,將手槍插進背後的腰帶里。
    報仇心切,還是糟了算計。迎面看見砸下來的鐵罐子時候我無法不做出這樣的總結。
    等我醒來的時候,頭一陣陣的鈍痛,仿佛有人正拿著小鐵錘住在腦子里一下下的敲。
    再次清醒了一瞬才發現整個人被死死綁在客廳的承重柱上。
    她正盤腿坐在我面前,旁邊擺著用來冰香檳的桶……以及我的皮帶。
    她眼圈泛著紅,漂亮的黑眼珠一點光彩也無,手里拿著琴頸,旁邊分類堆著大大小小的碎片。
    我愛這東西勝于她,現在卻也跟著有些難過,但又不免開心起來。
    這算什麼?
    她見我醒了,緩緩站起身走上前,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塊木頭已經揮在我臉上。
    我不知道那水是什麼水,只知道每被抽打一次,傷口就加了倍的刺痛。
    皮革幾乎不間斷的接觸我赤裸的皮膚,奇異的、熟悉的、又夾雜了些其他的快感緩緩生出來,我緊緊盯著那皮帶,期待著下一次的抽打,最好是胸口,小腹也可以。
    我忍不住哼出聲,私密部位漲得發痛。
    如果打在那里會是什麼樣?
    會不會痛?
    但會一瞬間攀上高峰,這我確定。
    oh my love,再用力些,你就這點力氣嗎?
    我用力低下頭,不敢讓她看出來我的享受,如果把她嚇壞了會不會就立即停止了手頭的工作?
    不,這不能停。
    可是天吶,這簡直比強奸一個女人的快感多了近一千倍一萬倍,雖然我從沒強奸過女人。她們最初或者最終都會愛上我。
    她們都喜歡擁有邪惡外表或者邪惡靈魂的男人。
    我有著邪惡的靈魂嗎?
    那我這是在贖罪嗎?
    這仿若幼時,通過向權威人士提出下流的問題來懲罰自己,變相的反抗著權威,卻又無比享受這打破界限所帶來的懲罰,因為這只能證明,這界限已經被成功打破了。
    他們會對我新創造出的東西習以為常。
    我的母親,我那麼愛你,我怎麼舍得出賣你?
    可你為什麼要因為你的秘密懲罰我?
    我不該發現你的秘密,不該暗自探究你的秘密,這是罪惡。
    thou shalt not commit adultery(不可奸淫)!
    所有不同質的東西雜糅在一起,醞釀、融合,甚至超出了我的精神負荷。
    我忍不住悶哼出聲,忍耐著,再忍耐著,等到不能爆發的時候再爆發,因為那會讓我觸踫到更上層的雲端。
    我想把她抱在懷里……
    這樣飛走那麼孤單,甚至沒有可觸踫的東西,除了我自己……
    我用力仰起脖頸,大腿上的刺痛讓我忍不住吞咽,而接下來的再往上一英寸的鞭笞直接將我送上雲端……
    從未觸踫過的,更高的雲端。
    我慵懶的側過頭,身體像躺在棉花團里一樣柔軟,半睜著眼楮看她,心底前所未有的滿足。
    my little lamp.
    我可真愛她。
    她似乎被我的反應驚到了,又似乎沒有,只轉身將所有那些由我造成的、可憐的碎片裝進盒子里,轉身走了。
    不,這可不行。
    我用力拽著手腕,活動了幾下,試探性的將整個手掌蜷縮到最細好從繩套中釋放出來。
    不!
    這可不行!
    手腕已經被繩子勒得熱痛,我還是不死心的拽著,期待它能松那麼一點點。
    上帝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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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麼聰明,怎麼不開車?
    雖然沒辦法開,可也該試試,不是嗎?
    我全身刺痛著,掙脫開繩子準備走的時候才發現一側的肋骨竟疼痛難忍。
    但她必須要回來!
    可是為什麼?
    她又不能做什麼。
    即使是報案,父親插手也會擺平一切,畢竟市長也是在父親的幫助下找多方人馬賄賂選民獲選的,雖然這位人物除了不光彩的上位,活干得還算不錯,畢竟人種沖突少了不少。
    我細細想了每一種可能,但身體已經先于理智的開著車在暮色里仔細查看人影了。
    她身上沒有火種,會被野獸吞食的。
    叢林里有野獸,這也是我選擇定居在此的原因。
    也許我不是擔心她就此死掉,而是想把她帶回來……
    帶回來請求冰釋前嫌,好讓她再抽我一頓。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全身沒一處不痛,可我現在滿腦子都被一件事佔據------
    跟她做愛,讓她下半身吸著我的。
    或者她可以更野一點,我會允許她抓破我的皮膚。
    直到前面一個人影出現。
    她正將那盒子抱在胸口慢吞吞走著,而我知道那里面只剩下碎片,明顯不像疲于逃命的人。
    “小姐,你不被允許繼續多走哪怕一步了。”我拿起身旁的散彈槍,上膛,過後才發現這種槍也許會把她打得血肉模糊,又從坐墊下抽出一把勃朗寧。
    我微踩油門,靜靜跟在她身邊,用槍指著她的頭,用著勸誘的口吻,“上車,my love”.
    她眼楮眨也不眨,卻突然轉了方向,呈z字型跑進樹林。
    我立即踩了剎車,左手托著槍柄,找準一個定位,毫不猶豫的扣了扳機。
    她立即跪在地上,這讓我一陣心疼。
    膝蓋一定很痛。
    當然,還有小腿。
    上面一個洞,正往外流著血。
    我從口袋里掏出手帕,迅速按在上面,又猛退了下身子躲過馬上揮到頭上的琴盒,肋骨因為這動作疼痛難忍,“我能跟你冰釋前嫌嗎?”
    她那雙黑眼珠震驚、憤怒,夾著不可置信。但無論如何,它們又重新閃了些光,比任何時候都亮。
    我當她默認了,托著她腰的同時又勾起她的腿。
    果然,她劇烈掙扎著,拳頭又揮了過來,我則搶佔先機的用力按壓她的傷口,她立即將頭側埋在自己肩膀上悶哼出聲,然後暈了過去。
    我甚至又開始怪自己了……
    怪自己不該用力按壓那個血洞。
    估計那枚小子彈又被我按進去幾分,更加難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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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煩!又得磨到5w字,本想2w就結尾的......
    creature形容女人是一種侮辱,中文還真譯不出這種侮辱。
    我也不知道幾更,一周最少2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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