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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56節

    燕熙撲哧笑問︰“哪里討人嫌?”
    “你明明身居高位,還要裝作弱小無助。”小世子皺著眉說,“你的眼楮說要殺我,卻還在向我示弱。你是一個奇怪又難以對付的人。”
    “你最好趁現在殺了我。”燕熙想到曾經自己確實是這樣對待宋北溟的,他忍俊不禁地注視著小世子,臉上的笑意緩緩淡去,沉聲說,“未來你更殺不了我。”
    悲風抬起,刀鞘上古樸的紋路像是有神秘的力量。
    悲風沒有出鞘,而是停在燕熙身前,小世子說︰“這里危險,我不能趁人之危,先帶你離開,我再殺你。”
    燕熙回頭,看到河盡頭隱隱露出一角白帆,是他等的船來了麼?
    小世子見他往河走,說︰“你要上那艘船嗎?不跟我走了嗎?”
    燕熙猶豫著,他想上那條小白船,可是又舍不得宋北溟。他回頭瞧了好幾眼,最後還是把手放到了刀鞘上。
    小世子輕松使力,便把燕熙拉上了馬背。
    北風驚雪怒嘶仰蹄,在遽然變急的河風里,把燕熙帶走了。
    而河面倒映出來的,是兩個迎風馳騁的高中生。
    穿著藍白色校服的他們,像是要遲到了,趕去上學。
    -
    燕熙這回的夢里只有宋北溟。
    醒著的時候是宋北溟在喚他,睡著了是宋北溟在抱他,他的惡夢都被宋北溟趕跑了,宋北溟主宰了他的一切。
    他汗涔涔地在夢里醒來,一扭頭就踫到了宋北溟的臉。
    宋北溟在夜里也睡不實,燕熙一動,他就坐起來。
    夜深了,屋子里也留了盞燈,遠遠地擱著,輕微能視物。
    宋北溟俯身,撥開燕熙又濕了的發,試了試額溫,燕熙似乎退了些熱,他很輕地問︰“又做夢了?”
    燕熙聞著宋北溟的氣息,“枯”似乎比從前濃郁,燕熙一邊的手被固定住,他身子動不了,側臉貼在宋北溟手心,虛弱地點頭。
    宋北溟端了榻邊的水,用小勺喂了燕熙喝了小半杯,說︰“你這麼看著我,是夢到我了?”
    燕熙蒼白的臉上,漆黑的眼楮是唯一的顏色。
    他怔怔地望著宋北溟,想說什麼,可他沒有力氣說出來,只能無聲地哭。
    宋北溟被他哭得肝腸寸斷,輕輕地為他拭淚說︰“不哭了,等你傷好了,什麼都給你。”
    “不……要……了。”燕熙喉嚨燒得難受,還是哽咽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他已經還不起了。
    -
    燕熙燒了七日。
    他比上回病得還要厲害,待他終于退燒之時,人已經瘦得只剩下薄薄一層,抬手時指節發白,仿佛一踫就要碎。
    他在這天的黎明醒來,很輕地勾住了宋北溟搭在他身旁的手指。
    宋北溟熬了大半夜,剛睡著,這微小的動靜叫他一骨碌驚醒,他雙臂撐在燕熙兩側,看到燕熙恢復清明的雙眼。
    他陰雲密布了幾天的臉霎時浮出些許喜悅,好似怕打破這來之不易的好轉,輕聲說︰“醒了?”
    燕熙沒力氣,也動不了,只能輕輕地眨了眨眼,緩慢地說︰“昨夜已經不做夢了。”
    宋北溟看燕熙眼角沒有淚,他心緒松開了些。
    他一個時辰前才喂過藥,這會沒什麼要喂的,可他還是不放心,抹了一把臉,起身要去端水,燕熙輕輕地拉住他衣角。
    宋北溟天天盯著燕熙,燕熙細微的好轉他也能一眼瞧出,這會看燕熙的唇終于有了淺淡的色澤,他貼著面,細瞧著人問︰“你都夢了什麼?”
    燕熙說︰“我夢到你要殺我。”
    宋北溟微微一怔,想到五年前兩次要殺燕熙,坦蕩地問︰“那我殺你了嗎?”
    “沒有,你反而救了我。”燕熙露出隱約的笑意,他的身體還是虛弱,可他大病一場,再瞧宋北溟恍如隔世。他得說點什麼,才能確認自己還在這纏綿的情愛里,“就像五年前你來皇陵殺我那樣,你從那時起,就是我的英雄。”
    “那是你運氣好。”宋北溟竟然少有的臉紅了,說,“趕上我那時年少心善,還有不切實際的惻隱之心。若你遇到的是之後的我,我可不管你有沒有罪,只要我認為你有罪,我就會殺了你。”
    “不會的。”燕熙在夢里把他和宋北溟的糾葛理明白了,“那之後,你身上就有了枯,我身上也有了榮,枯榮注定要糾纏,你會被我吸引,會喜歡我,會愛我,你不舍得殺我。”
    “……”宋北溟第一次听燕熙分析他們的感情,燕熙突然這般,叫他反而不安。他一下噤了聲,在氣息交纏的距離里與燕熙對視良久。
    他不甘心。
    他到現在都不確定這個被他完全佔有的人到底愛不愛他。
    他曾一遍遍地告誡自己,不能逼迫燕熙,他隱隱有某種感知,恍若月神一般的太子殿下是人間的俗事凡情束縛不了的。
    陷在愛中的他感到了孤獨。
    尤其是听紫鳶和衛持風說燕熙在互市那場生死刺殺中的手段,他感到離燕熙越來越遠了。
    燕熙的狠決和脆弱都那麼鮮明,讓人沉迷,卻無法擁有。
    沒有人能夠控制燕微雨。
    月神仍然遙不可及,會在他某個錯過的瞬間,翩然返回月宮。
    可宋北溟即便那麼不甘心,也不舍得去為難燕熙。
    他這次有足夠的理由為燕熙受傷的事生氣,他甚至想過要燕熙寫下文書保證不再犯。
    可當這個人睜開眼楮時,他只想擁抱他。
    宋北溟挫敗地挪開了視線,埋頭在燕熙的頸窩。
    燕熙側頭,追著宋北溟看。
    用沒傷的手指輕輕地勾宋北溟的手指。
    宋北溟無奈地說︰“燕微雨,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燕熙唇角微翹,他聞著宋北溟的味道,緩緩地松了因疼痛而微擰的眉宇,輕輕吐息說︰“我愛你,宋北溟。”
    在這一刻,東方破曉,西境刮了七日的大風止住了。
    外頭望安已經起身,在細聲張羅著侍從們備藥備飯;內院那頭的院門打開,小夏先生由都越送進來,輕手輕腳地敲周慈的屋門。
    周慈早就醒了,在里頭小聲應話,快步開門。
    更遠的地方,隔壁的辦差大院里,紫鳶這夜里開始睡得好了,衛持風一早來送藥送水,開門的是韓語琴。
    他們細聲交談著,說要給主子報說紫鳶好轉了,好讓主子放心。
    竹宅在清晨里醒來。
    垂幔遮住了大半的光,正屋里火龍燒得如同春天,宋北溟在燕熙的吐息里僵住了身形,撐身注視著身下的人。
    燕熙仰頭,緩緩地夠到了宋北溟的唇。
    屋里留的夜燭搖曳出曖昧的光,燕熙重傷後綻出多情的笑,笑的底色還是蒼白的,在顧盼間染上了月神獨有的魅惑,他再一次表白︰“我真的好愛你呀,宋夢澤。”
    第123章 風月之臣
    宋北溟一下愣住了。
    “我是在做夢嗎?”他像是怕打破夢境, “你是認真的嗎?”
    燕熙沒有力氣去抱宋北溟,只好把下巴仰得更高, 加深了唇的相貼。
    他的脖頸因此拉伸出漂亮的弧線, 喉結形狀也變得圓潤,隨著他吞咽的動作,一下一下的滑動。
    宋北溟看到了。
    他想, 太子殿下生來這副皮囊,大約就是天神派來捆住江山的。
    他幾乎在燕熙主動獻唇時就石更了, 可還要顧及燕熙重傷未愈,小心地避開燕熙受傷的左臂, 輕輕把燕熙摁進軟枕里。
    燕熙無奈地嘆了聲氣,輕輕地舔著唇,像是很惋惜。他在病態的蒼白中做這樣的動作,有讓人想要撕碎的沖動。
    他又在引誘宋北溟。
    宋北溟敗下陣來, 俯身說︰“你一直都知道的,我愛你。”
    燕熙在這一刻倉促地半闔了眼, 他無法面對宋北溟這樣深邃真誠的目光。
    他當然知道宋北溟愛他, 他的肆無忌憚和恃寵而驕都是源自宋北溟的寵愛。
    燕熙在心里說︰歲月有限, 剩下的日子都听你的。
    他仰頭接住了宋北溟熱忱的吻。
    -
    燕熙病中的身體比平時更加柔軟,他一只手連累半邊身子動不了,加上也實在沒有力氣, 只能微張著唇, 努力吞咽著。
    他被親得喘息急促。
    要命, 高燒剛退, 這樣便已叫他受不住。
    “枯榮”挨在一起就要生事, 宋北溟逐漸控制不住, 他把那唇親出紅潤的色澤, 生生忍住沒再往下。
    他細心地察覺出燕熙的喘息比尋常重,吻去了滑出的津液說︰“我想把你鎖在榻上,哪里都去不了。”
    “好啊。”燕熙身上病態的白,幾乎透明,眸光成為他最生動的顏色,在顧盼間都是勾人的波動,他說,“那我教你,你去打一套金鎖具,可以把我雙手雙腳鎖起來,拴在榻的四角。你做什麼,我都反抗不了。其他地方你還想鎖嗎?可以再打幾根極細的鎖鏈,鎖一些特殊的地方,比如——”
    “燕微雨,你是不是想死?”宋北溟拿手堵住了燕熙的嘴,他要瘋了,他被勾得渾身著火,可身子底下的人還那麼虛弱,他實在舍不得踫燕熙,只得惡狠狠地去咬那圓潤的喉結,嗓子里冒著煙說,“這時候勾我,不要命了麼?”
    “不要。”在溫暖的屋內,燕熙只著里衣,眼里盈著的都是春色,“太子殿下的命都可以給你。”
    “這時候說命能給本王了?”宋北溟停下動作,面無表情地望著燕熙的眼楮,“你去殺狄嘯的時候,可有想到還有個郎君正趕回家尋你嗎?”
    “想到了。”燕熙半垂著眼瞼,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未曾露出過這種示弱和討好的神態,很輕地說,“倘若不是想到宋夢澤在等我回家,我就不會允許紫鳶涉險救我。我要親手殺掉狄嘯,就我自己便足夠,誰也攔不了我。但我當時想到你了,你是風雪歸家人,而我在等你回家。夢澤,我在你這里不是太子殿下,我只是普通的俗人,會對你患得患失,怕你生氣,憂你安危。我像紅塵里螻蟻,卑微地祈求我的郎君諸事順遂,歲歲平安。”
    宋北溟听著那款款愛語,仿佛霎時被托在了半空中,他被這突如其來有示愛撩得心中狂跳,他撐身與燕熙貼面視,在這心意交融間,竟然有些難以自持微微濕了眼眶。
    這是燕熙醒來後,給宋北溟的第二個沖擊。
    燕熙素來不主動、不解釋、不退讓,宋北溟似乎可以從燕熙那里得到一切,但那都基于他主動去要。
    燕熙從不拒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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