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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阻止男主發瘋 第69節

    誰知,他居然毫無停頓地說︰“好。”
    這下,薄莉傻了。
    他不可能在人前揭下面具。
    那他要怎麼吃飯?
    半小時後,薄莉得到了答案。
    別墅的餐廳里,餐桌呈長方形,可以容納八個人同時進餐。
    在此之前,薄莉一直坐在餐廳首端,其他人則零零散散坐在餐桌兩側。
    今天,馬戲團眾人走進餐廳後,卻發現餐桌末端多了一個陌生的高大身影。
    只見他一身考究的黑色大衣,露出一截鉑金表鏈,衣領、袖子和衣擺均顯示出價值不菲的精細做工,似乎是一位出身高貴的紳士。
    然而,他的臉上卻戴著白色面具,皮帶上掛著槍套和繩索,靴子側面甚至插著一把匕首。
    薄莉沒有主動介紹,周圍人也不敢主動詢問男人的身份。
    只有索恩臉色慘白——男人是他的老師,埃里克。
    事實上,馬戲團的人都算得上他的老師,西奧多教他識字,艾米莉教他唱歌,里弗斯教他算術。
    瑪爾貝和弗洛拉則教他怎麼跟人斗嘴——他性格膽小怯懦,這兩個女孩怕有一天薄莉遇到麻煩,他在旁邊幫不上忙,于是狠狠訓練他出口成“髒”。
    而這當中,最可怕的一位,毫無疑問是埃里克。
    時至今日,索恩都忘不了那種肉體和靈魂都被操縱的感覺。
    如果僅僅是被催眠,索恩不會那麼害怕埃里克。
    問題是,他清楚地記得,催眠過程中,埃里克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冷不丁問了一句︰“你對波莉•克萊蒙是什麼感情。”
    當時,索恩頭腦清醒,卻感到內心深處的想法在膨脹,在向外延伸,從口中鑽了出去︰
    “……敬仰之情。”
    埃里克用一種恐怖的眼神盯著他看了很久,才放過他。
    事後,索恩無數次回想起這一場景,總感覺只要他對薄莉抱有非分之想,對方就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那種在鬼門關走過一趟的感覺,始終壓迫在索恩的胸口,以致他一看到埃里克,就直冒冷汗,雙腿打顫。
    薄莉沒有注意到索恩驚恐不安的表情。
    她在琢磨埃里克想干什麼。
    只見他坐在餐桌末端,往後一靠,一只手搭在桌子上,用面具上的眼洞盯著他們用餐。
    馬戲團眾人坐在餐桌兩側,在他的注視下大氣都不敢出,只能拼命干飯。
    薄莉︰“……”
    算了,這場面雖然有點詭異,但也怪溫馨的。
    晚餐過後,眾人收拾完餐桌上的殘羹剩菜,就迅速作鳥獸散。
    埃里克也站了起來,似乎想離開別墅。
    薄莉叫住了他。
    他站住腳,微微回頭。
    薄莉︰“你來我家那麼多次了,卻一次也沒有帶我去你家……”
    “你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薄莉走到他的面前,歪頭看向他的眼楮,“我想去你家看看。”
    埃里克垂眼對上她的目光。
    一瞬間,數不清的畫面從他的腦中一閃而過——筆跡凌亂的樂譜,琴弦斷裂的鋼琴,書房里意義不明的畫作。
    尤其是畫作。
    一眼望去,那些畫作各不相同,有栩栩如生的人物肖像,有層次分明的山川河流,也有對光影、紋理和材質刻畫入微的靜物繪畫。
    然而,無一例外,那些畫作上都有薄莉的影子。
    即使畫布上,只有一個平平無奇的深棕陶罐,也能從微微凸起的顏料筆觸上,看出薄莉五官的微妙紋路。
    仿佛從一開始,他想畫的就是薄莉,只是被強行涂改成了其他畫作。
    那不是他的家。
    而是一幢充斥著“薄莉”的房子。
    在那里,薄莉無處不在。
    連空氣都是他想到薄莉時呼出的氣息。
    于是,埃里克移開視線,冷靜出聲︰“以後再說。”
    第48章
    很快, 薄莉就沒空琢磨埃里克住哪兒了——格雷夫斯的邀請函送到了她的手上。
    讓她于明日下午去參加挑戰。
    說實話,即使格雷夫斯沒有公開挑釁、貶低她,薄莉也有些好奇, 格雷夫斯會如何設計鬼屋。
    薄莉從來沒有輕視過十九世紀的人的智慧。
    畢竟,工業革命時期, 比她聰明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
    不說以前,也不說未來。
    就是現在,就有一個尼古拉•特斯拉。
    但即使是特斯拉,也花了近五年的時間,才讓民眾相信交流電是安全的。
    期間, 無數利益集團試圖阻撓交流電取代直流電。
    每個時代真正缺乏的,從來不是超前的智慧與才華,而是如何突破利益集團的限制,如何宣傳自己的發明成果, 如何取信于底層民眾。
    愛迪生就是因為深知後者的重要性,才會比特斯拉更為出名, 也更加富有。
    第二天上午,薄莉特地穿上一條輕薄的裙子——沒有裙撐,也沒有層層疊疊的襯裙, 以便行走自如。
    埃里克的扮相則出乎她意料。
    他像往常一樣穿著剪裁利落的黑色大衣, 臉上戴著面具,卻不再是那種蠟一樣空洞的面具,而是一副銀白色的金屬面具。
    更讓薄莉震驚的是, 他居然把完好無損的那半邊臉露了出來。
    之前, 不管他的衣著多麼講究, 只要戴著那副白色面具,就像恐怖片里冷血無情的變態殺人狂。
    換上新面具以後, 那種人的非人感確實少了一些。
    給人的感覺,卻從一個冷血無情的變態,變成了一個善于偽裝的變態。
    薄莉︰“……”
    還好她就好這一口。
    不知是否她的錯覺,他最近似乎越來越注重外觀。
    要知道,一開始連讓他換一身干淨的衣服,她都得小心翼翼地勸他。
    現在,他卻主動在衣領上灑香水,甚至換了一副新面具。
    薄莉眨了下眼楮,仔細打量他的穿著。
    也就是這時,她才發現,他的手腕上還佩戴著一支機械腕表。
    不管是十九世紀還是現代,機械腕表都是裝飾性大于實用性。
    ……他是真的開始打扮自己了。
    埃里克的確是為了薄莉而打扮自己。
    但他沒想到,薄莉看向他的視線是那麼直白,帶著隱晦的熱量,從他的臉龐撫摩到領口,最後在他的手腕上打轉。
    凡是他用心打扮過的地方,她都精準地捕捉到了,反復用視線勾勒描摹。
    空氣似乎變得黏滯起來。
    他被她盯得耳根發熱,體內的恥意控制不住地翻涌起來。
    仿佛本能,某種令人不齒的反應迅速升起。
    然而這一回,即使他渾身不適,也不希望她移開視線。
    她專注打量他完好無損的那半邊臉時,他甚至有一種陰暗的沖動——以前的他,絕不會有的沖動。
    想逼近她,強迫她感受輪廓分明的某處,問她,為什麼不看殘缺的那半邊臉龐。
    不管她是出于什麼原因盯著他看,都不該這樣厚此薄彼。
    薄莉發現,他的耳根和脖頸都紅透了。
    她忍不住想,如果這時過去親一下他裸露在外的臉龐,他的臉會不會也跟著變紅?
    她還沒來得及將這一想法付諸行動,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費里曼大娘告訴他們,馬車已經備好,隨時可以出發。
    薄莉只好悻悻收回目光。
    她戴上寬檐草帽,在下巴系上緞帶,本想直接出門,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頭眼巴巴地望著他︰
    “我可以挽你的手嗎?”
    埃里克沒有說話,整理了一下大衣,走到她的面前,似乎在示意她直接挽上來。
    薄莉卻不再縱容他不說話的習慣,假裝沒看到他的肢體動作,一臉遺憾地說︰“你不願意就算了……”
    她轉身朝門外走去。
    下一刻,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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