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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八十年代搞京劇 第48節

    他見盛慕槐也不好受,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為爺爺已經做了很多了,看到你越來越有出息,他一定會很欣慰的。”
    盛慕槐勉強笑了笑,點點頭。
    ***
    兩天後,盛慕槐的拜師宴在裕泰園舉辦。
    當天到場的除了範玉薇的師叔伯、師兄妹,在梨園行合作多年的搭檔與好友,還有不同的報紙雜志的記者。
    他們手里的相機忠實記錄了盛慕槐拜師的全過程。
    其實戲曲界的拜師雖然很嚴肅,但並沒有那麼復雜。範玉薇甚至不要盛慕槐向她行跪拜禮,只讓她鞠躬並且奉茶就好。
    等正式拜師結束以後,大家一起合影留念,然後吃一餐飯就散了。
    從此,盛慕槐有了正式師承,成為了範玉薇的正式弟子。
    第53章
    拜師儀式後, 報紙和戲曲雜志上都刊登了類似“著名京劇花旦表演藝術家範玉薇首次收徒,拜師儀式在京舉辦” 的內容。
    盛慕槐特意挑了兩份有照片的留下來,用作紀念。
    沒過兩天, 是戲校學生可以出校門的周末,周青蓉也終于從戲校里出來, 和盛慕槐一起陪著班主把首都好好逛了一遍,在周日晚上將他送上了離開的火車。
    在成為範玉薇的弟子以後, 盛慕槐的生活一下就變得豐富起來。最大的變化就是她可以在放學以後出校門了。
    範玉薇只要有演出, 就會給她留票, 讓她坐在前幾排最正中的位置觀摩學習,有時候演完了還會把盛慕槐帶回家,細細地跟她講戲,天如果太晚了就讓她在家里留宿。
    別看範玉薇是那麼大一個京劇名家了,家里卻十分樸實,六十平米的大小,除了那張蒙著西洋花布的皮質沙發,其他全都是最普通的八十年代家具。只有牆上掛著的範玉薇各式劇照, 以及陽台上擺滿的植物與鮮花透露出房間主人從事藝術的身份。
    演出之後的講戲是最有效果的,不僅鞏固了盛慕槐自己觀摩學習到的知識,也能讓她及時提出疑問,獲得解答。
    這種時候, 範玉薇往往會傳授給她很多剛才臨場時用到的技巧,這是看視頻或者只在課堂上學習不來的。
    為了讓盛慕槐了解更多的流派知識,在講解知名唱段的時候, 她不僅教自己的唱法,還會把梅、尚、程、荀四派的風格特色講解一遍。梅、荀二位先生她正經拜過師,尚、程的戲她也曾仔細揣摩思考,甚至貼演過,所以講起來都能如數家珍。
    周末的時候,範玉薇會帶盛慕槐看戲,有京劇,有舞劇,有歌劇,這些活動池世秋也會參與。
    相處過幾次,就能發現小池確實是個溫柔體貼到骨子里的人,怪不得那麼多戲曲界的前輩提起他都贊不絕口。只不過因為從小受到的關注太多,對陌生人他多半保持一種有涵養的距離。
    盛慕槐發現,在和範玉薇學戲以後,她的辛派戲也演得更好了。一通百通,原來許多朦朦朧朧戳不破的地方好像透進了不少光,再加上某些不懂的地方還能問李韻笙,她的辛派戲比辛韻春本人教的時候更有進步了。
    不知道回去以後,爺爺會怎麼說。
    這樣很快就到了期末,在考完試後,盛慕槐和周青蓉收拾東西準備一起回鳳山。
    兩人沒帶太多行李,又不想麻煩劇院的人,就沒告訴他們具體到家的時間,打算回到鳳山以後再給他們一個驚喜。
    坐了一整夜的火車,又轉汽車,好不容易走到了鳳山門口,卻听見小院電視機里傳來十分熟悉的粵語歌︰“依稀往夢似曾見,心內波瀾現。拋開世事斷愁怨,相伴到天邊……”
    這不是八三版《射雕英雄傳》的主題曲嗎?
    一看門內,已經站了坐了滿坑滿谷的人,王二麻比上次見長高了半個頭,仍舊十分中二的跳到桌子上,做出一個引弓射天的姿勢,一邊跟著唱︰“射雕引弓塞外奔馳,笑傲此生不厭倦~”
    院子里的人頭把電視擋了個嚴嚴實實,但是盛慕槐知道,現在恐怕已經進展到“萬人空巷看射雕”這個歷史環節了。
    周青蓉一臉懵,指著王二麻說︰“眉毛哥這是又瘋了?”
    誰知道王二麻精準捕捉到了她的聲音,一回頭,看到兩人,頓時一個跟頭蹦了下來,一邊跑還一邊叫︰“班主!爺爺!大師兄!快,青蓉和槐槐回來啦!”
    那邊在院子里看電視的鄰居回頭怒斥︰“別吵,已經開始了!” 再看到拿著行李的盛慕槐和周青蓉後才住了嘴。
    爺爺、班主、薛山、凌勝樓、梅姨、笑蘭姐、侯成業……都從人群中走出來。
    爺爺戴了一副老花眼鏡,頭發應該剛剛自己修剪過,雖然花白了不少,但看著還是挺精神的。
    他一看到盛慕槐,從眼楮里就帶出笑來,朝她伸出了手。
    “爺爺!” 盛慕槐蹦過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爺爺要是普通鄉下老頭兒,肯定會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可是洋派的辛老板,手掌溫和地在盛慕槐背上拍了兩下,比了比她的個頭︰“長高了。”
    盛慕槐笑笑︰“食堂的伙食好!”
    和大家一一問好,她特意看了眼凌勝樓。本來以為這次自己和大師兄搭戲不會再有那麼大的身高差了,沒想到他半年里不聲不響地長到了一米八。
    于學鵬對鄰居說︰“諸位對不起,兩個孩子回家了,今天就請大家先回去吧。”
    鄰居們都露出了戀戀不舍又十分失望的表情。
    盛慕槐說︰“班主,別呀,熱熱鬧鬧的挺好的。咱們把東西放好了,也可以跟著一起看,有什麼事兒等演完了再說唄。”
    “我看行!” 王二麻的眼楮耳朵可忙了,又要關注剛回來的兩個師妹,又要時不時跳起來看電視,听里面到底在說什麼,簡直手忙腳亂。
    青蓉也抿唇點頭︰“是呀,我們在學校里悶久了,也挺想看看電視的。”
    于學鵬自己心里其實也癢癢的,就說︰“那行,快把行李放好,我前排給你們弄兩個位置出來。”
    盛慕槐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里,屁股一踫床就癱倒在上面,被子褥子都是爺爺新換的,還有肥皂和陽光的香味。她在被褥里滾了兩圈,心里甜甜的。
    “太好了,就想窩在這里,放完假都不想回首都了。”
    爺爺笑︰“怎麼,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nonono,不是狗窩,是爺爺給我新鋪的溫暖牌被窩——” 盛慕槐抱著枕頭說。
    “那麼大人了,還和小孩一樣呢。不知道的以為範玉薇虐待你了。” 盛春忍俊不禁。
    盛慕槐支起身子,剛要說什麼,窗戶被敲響了,王二麻在外面喊︰“槐槐快出來!看《射雕》了!”
    “好 !” 盛慕槐從床上爬起來,和爺爺一起走出去,吃驚地是爺爺竟然也坐在前排當《射雕》的忠實觀眾。
    電視里正放到穆念慈到王府質問楊康,和楊康一起喝酒的那段。
    王二麻點點盛慕槐,小聲說︰“槐槐,你看楊康是不是長得像大師兄?”
    盛慕槐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說︰“氣質不大一樣,而且大師兄眼楮比較大。”
    “對,我覺得大師兄長得還更好看。” 周青蓉也加入了小聲討論。
    “咳。” 坐在他們身後的凌勝樓咳了一聲,前面三個碎碎念的立刻坐正了。
    經過這麼一說,盛慕槐越看越覺得電視上的楊康身高、膚色、五官確實和凌勝樓有幾分相似,再看喝醉的穆念慈和他曖昧地互動,那感覺就很微妙了。
    最後,穆念慈醉倒在床上,楊康微微低下頭,仿佛要親吻她的臉頰,可最後還是忍耐住了,臉上千種神情閃過,最後卻只是替她蓋了一條毯子。
    真是虐戀情深啊。就連早就看過各種版本《射雕》的盛慕槐也心里一緊,感到了一絲悵惘。再側頭一看,周青蓉早已經看進去了,手捧著臉,和王二麻兩個都一副無比認真的樣子。
    等一集放完,院子里的人才陸續散去。盛慕槐和周青蓉分別去拿掃把和抹布要收拾院子,被李雪梅和于笑蘭強勢攔下︰“你們就坐在凳子上和大家聊聊天!今天不準干活兒!”
    于是大家問起了首都的事兒,于學鵬又繪聲繪色地說起了那天的拜師宴。雖然他回鳳山的時候已經描述過好幾次了,但這回正主也在,大家當然興致勃勃,問起盛慕槐各種問題。
    盛慕槐說︰“我帶了兩張報紙回來,上面有那天的照片。”
    “快拿來快拿來!”
    盛慕槐去書包里把兩份報紙拿出來,讓大家傳閱。兩張照片一張是盛慕槐給範玉薇敬茶,身後站著見證人;一張是全體到場者的大合影。
    “這是知名老生錢韻風,這是我的引薦人李韻笙……” 大家問盛慕槐上面的人都是誰,盛慕槐只能一一講解。
    最後報紙傳到了爺爺的手上,他戴上老花鏡,仔細地看著報紙上的槐槐,和她身後每一張熟悉的臉。半晌他才緩慢而認真地把報紙折起來︰“槐槐,我幫你保存起來,可別弄丟了。”
    盛慕槐點頭。
    說著說著就說起了寒假的計劃。首都戲校的寒假有一個月,還有十幾天才過春節,鳳山特意等著她們回來演封箱戲。
    于學鵬說︰“我們打算二月七號和附近幾個村的京劇團一起在鎮上老劇場合演封箱戲。這也是我們在老劇場演的最後一場戲了。”
    “為什麼?” 盛慕槐和周青蓉詫異地問。
    自她們加入鳳山起,老劇場就是鳳山的大本營,以前每周鳳山在老劇場都有固定的演出,後來演出場次少了,一個月也有兩三回。
    “老劇場要關門了。” 于學鵬說,“負責人前些天才告訴我的,鎮上準備建新電影院了,這個老劇場過完年後就不再接任何戲曲表演,等新電影院建成,也就徹底關門了。”
    盛慕槐和周青蓉都呆了。
    尤其是盛慕槐。她光是知道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京劇將會遭受很大的沖擊,沒想到在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這個進程也這麼早開始了。
    “沒事兒,咱們劇團早就不靠老劇場賺錢了。” 于學鵬安慰她們倆。
    “要緊的是,這次是最後的演出,咱們得做好。槐槐,青蓉,你們在首都這麼久,有什麼拿手戲都使出來吧。”
    盛慕槐說︰“我學了一出很好的武戲,可以和大師兄一起演,叫《擋馬》。本來想過完年後再說,既然是最後一次在老劇場演出,就看看能不能和大師兄排出來吧。大師兄,你行嗎?”
    凌勝樓點頭︰“可以。”
    周青蓉思考了兩秒,就毫不猶豫地說︰“我想演《白蛇傳》里的白素貞。”
    “《白蛇傳》啊,這場面很大,咱們戲班子里的人都沒練過,不知道和另外兩個戲班湊湊,能不能把人員給湊齊了。” 于學鵬有些為難地說。
    “我可以只演《斷橋》一折,沒有龍套也沒有關系。” 周青蓉說。
    盛慕槐知道這是周青蓉的一個心病,也想助她完成心願,就說︰“我能給蓉蓉演小青。”
    “只演《斷橋》那肯定沒問題,成業可以演許仙。” 于學鵬點頭。
    等商量完畢,王二麻把盛慕槐拉到一邊︰“槐槐,你抽空勸勸大師兄吧。”
    “怎麼了?”
    “他現在練功越練越瘋了,以前只是半夜五點鐘起來,現在四點半就在院子里練頂功、矮子功,然後還要掛在一根桿子上吊來吊去,跟練雜技似的,這一套下來兩個多小時,他也不休息,又和我們一起練晨功,晚上我們都睡了,他還在排練廳里練,也不知道練到幾點,你說萬一有個閃失,這不是瘋了嗎?”
    “我相信大師兄有分寸的,明天早上我起床練早功的時候問問他,你也別著急。” 盛慕槐說。
    “我能不急嘛。咱們院子里也就剩下我們哥兒兩相依為命了。” 王二麻搖搖頭。
    當晚,梅姨弄了一桌很豐盛的菜。
    盛慕槐坐在凌勝樓旁邊,旁邊是周青蓉,再旁邊是王二麻。
    王二麻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一邊吃雞肉一邊說︰“槐槐,你現在拜在範玉薇的門下,會不會有很多英俊帥氣的師兄?你可不能被他們拐跑了啊,就像黃蓉似的,出了一趟門,爹也不要了,整天靖哥哥長靖哥哥短。”
    “二麻子,我有個時候真想看看你的小腦瓜里究竟裝著些什麼。” 盛慕槐哭笑不得,“範玉薇沒有其他徒弟,我去哪里找英俊帥氣的師兄。”
    周青蓉點點盛慕槐︰“槐槐,你忘了池帥啦。”
    “池帥,誰?” 王二麻敏銳地問。
    凌勝樓也停下筷子,一雙黝黑的眼楮看向盛慕槐,看得她心情緊張。
    “你們肯定都知道池派,池帥就是池世秋,正統的池家繼承人。” 周青蓉眼楮亮亮的︰“他長得可好了,是戲校好多女生的夢中情人呢。”
    “切,能有咱們大師兄長得好嗎?” 王二麻不屑地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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