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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八十年代搞京劇 第49節

    “那不一樣,池帥是白淨斯文的那種類型,而且他還很有禮貌。槐槐出去和師父看劇,回的晚了都是池帥把她送回宿舍的。” 周青蓉認真地說。
    “就是小白臉唄。槐槐,你可不能被小白臉給騙了,你就說咱們哥兩個,誰不會送你回家啊?而且咱還那麼有男子漢氣概,肯定比他強。” 王二麻比了個肌肉。
    “我說二麻子,你能不能別這麼自戀啊 。” 周青蓉都快要忍不住翻白眼兒了︰“人家家世、樣貌、實力,哪樣比不上你啊?”
    “好了,倒變成你們兩個吵了。” 盛慕槐來滅火︰“池世秋是世家公子,確實哪里都很好,但是我們只是好朋友而已,最多以後能在舞台上合作。”
    凌勝樓本來對周青蓉和王二麻的話沒有什麼反應,但在盛慕槐說池世秋哪里都很好,以後會在舞台上合作時,握著筷子的手卻一緊。
    但他不著痕跡地遮掩了自己的情緒,沒有人看出來有什麼異常。
    ***
    第二天,盛慕槐五點鐘起床,凌勝樓已經在院子里練了好一陣子功。
    盛慕槐朝他點點頭,也不跟他說話,就在院子里也自己練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凌勝樓挪到排練廳里,盛慕槐也跟著他進去,在他旁邊練功,順便觀察他。
    只見凌勝樓把自己掛在一根桿子上,練武丑的高難度技巧如卷簾兒、倒卷簾兒、掛蠟、倒掛金鉤、千斤墜之類的動作。
    大師兄最近武藝見長啊,盛慕槐暗自點頭,但這些動作的驚險也讓她皺眉。
    按照王二麻的說法,他每天都在這里一個人練私功,晚上也不歇息,萬一摔下來傷了,豈不是都沒人來救他。
    這樣思考著,沒看路,踢在了一塊不平的地毯上面,差點摔一跤。
    “小心。” 凌勝樓從橫桿上跳下來,見盛慕槐已經穩住了平衡,才沒有扶她。
    “你想和我說什麼?” 他走到盛慕槐身前問。
    “啊?”
    “你眼楮就沒從我身上下來過。” 凌勝樓看著她。
    這麼明顯嗎,盛慕槐尷尬地整整衣擺,理了下思路說︰“听說你最近練功很用功。”
    凌勝樓點頭。
    “甚至到了有些瘋的程度。” 盛慕槐又說。
    “王二麻講的吧?” 凌勝樓了然,王二麻自己不問他,倒去槐槐那里告狀了。
    “來,坐下。” 凌勝樓一指地毯,兩人盤腿坐下。
    盛慕槐思考後說︰“師兄,下苦功是沒錯的,但你怎麼突然開始這麼練?而且周圍也沒個人保護,萬一發生點意外可怎麼辦。
    “槐槐,你應該知道,現在所有戲班的狀況都不是很好。” 凌勝樓知道盛慕槐比一般同齡人都成熟,于是對她沒有隱瞞。
    “電視總有普及的一天,各種新的娛樂也會出現,看戲的人只會越來越少。”
    盛慕槐無言。
    “願意送孩子來咱們這種私家戲班的也越來越少。笑蘭姐和侯大哥打算今年六月結婚,如果笑蘭姐有孩子了,咱們鳳山的人就更不夠,我必須得挑起大梁來。”
    “那也不必太著急,技藝長進也要一步一個腳印,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呢。” 盛慕槐勸道。
    “是啊,可你看我,我其實不適合演丑角。” 凌勝樓笑笑。
    盛慕槐沒有反駁,對于一個要求體格輕盈、落地無聲的行當來說,凌勝樓的確太高大了。
    “我要不加緊練,在台上要露怯的。”
    “師兄,你有沒有考慮再把武生好好拿起來,你適合走大武生的路子。” 盛慕槐認真給出建議。
    “我晚上就在練武生,薛師父也知道。現在我的演出也是一半一半了。” 凌勝樓平靜地說︰“隔行如隔山,不下苦功,怎麼拿得下兩個行當?”
    說完他有些無奈︰“也就王二麻什麼都不懂,天天傻樂呵,又還瞎操心。”
    凌勝樓這麼一講,一切似乎都很合理,也是沒有辦法的選擇。盛慕槐說︰“我會跟二麻子好好解釋的。”
    “算了,跟他講什麼,你要一說戲班子不如以前,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樣,他準保能急得哭出來。就讓他天天看看電視傻樂傻樂得了吧。” 反正對王二麻來講,一切都是車到山前必有路。
    凌勝樓沒有再多說,又去練功了。
    戲班子不如從前,這是大勢所趨,盛慕槐一邊練功一邊想。除了精進自己的技藝,讓自己成名然後帶動鳳山之外,似乎也沒什麼別的辦法。
    如果她以辛、範兩門的弟子身份成角兒,帶著鳳山進京,說不定能闖出一條不一樣的路。
    當天練完基本功,盛慕槐就開始和凌勝樓練《擋馬》了,畢竟留給他們的只有短短十天的時間。
    《擋馬》是一出雙人戲,講得是楊八姐身掛腰牌喬裝番將去遼國刺探軍情,不料被失落番邦開酒肆的南朝舊將焦光普看見,他想盜取楊八姐的腰牌回故國,兩人經過一番打斗,最終表明了身份,一同返回關內。
    在這出戲里,楊八姐是女扮男裝,頭戴兩條長長的雉尾,腳踩厚底靴,在無人時有小女兒家的神態,在人前又如同青年將官一樣俊朗瀟灑。
    小女兒神態和文戲對盛慕槐是信手拈來,這出戲的亮點主要還在楊八姐和焦光普的打斗上。
    經過一番交鋒,焦光普認出了楊八姐的真實身份,上前相認,但是心虛的楊八姐直接就想開打。
    “看劍!” 盛慕槐把系了一條紅穗的劍身抽出來,被凌勝樓直接按了回去,緊接著他被盛慕槐推著翻了個跟頭。
    盛慕槐手握長劍,盯著半臥在地的凌勝樓,兩人眼神交匯,心里默數著鑼鼓點,忽然凌勝樓一腳踢在劍套上,盛慕槐握在身後的劍便斜向上凌空飛出,凌勝樓一下從地上高高彈起,準確無誤地接到了在遠處落下的劍,單膝跪下將寶劍重新遞給盛慕槐︰“將軍,劍在這兒呢。”
    盛慕槐接過劍,點點頭︰“這段已經可以了,咱們繼續往下練吧。”
    凌勝樓真是個武戲的天才。無論什麼劇情和動作,只要和他講解一遍,再練上一遍,他基本上就不會再出錯了。
    當然,這天才也是十年每日不輟的苦功與汗水換來的。
    接下倆,焦光普不停地想要解釋,楊八姐能直接動手絕不逼逼。兩人一個刺一個躲,從觀眾的角度看,楊八姐劍法瀟灑漂亮,焦光普一會兒在空中飛,一會兒在地上翻,難度極高。
    不過高能還在後面。楊八姐的劍一把把桌上的茶壺茶杯都掃掉,繼續追刺焦光普。
    他不想傷害楊八姐,又實在沒招,一下跳到了桌子上,楊八姐一劍橫掃,他高高跳起,又後空翻落地,在楊八姐一步步逼近中,把放在桌子後面的椅子擋在身前,拖到了台前來。
    這把椅子將是他們後面的重要道具。
    盛慕槐把劍放下,給凌勝樓講解接下來的動作。他要怎樣的拿著椅子擋劍,左閃右避,從地上越過椅背跳到椅子上,再空翻落地……
    然後就是那個經典動作,楊八姐手中執劍從椅背那端往上刺,焦光普在椅子的另一端雙手握住八姐的手,彈跳橫躺在椅面上,兩腿叉-開,八姐同時一腿踩上椅面兒,一腿高高抬起,劍往下刺出,做個“夜叉探海”的姿勢。
    在這個過程中,兩人的手要握緊,不能松開。
    凌勝樓的手很大,很有力,牢牢地包住了盛慕槐的手,讓她有種被支撐和保護的感覺,仿佛有他在,盛慕槐就絕不會摔倒。所以盛慕槐一點兒也不擔心,做這個動作也毫不猶豫,一下腿就上去了。
    兩人維持這個姿勢,盛慕槐念白︰“番賊休胡言,劍下喪殘生。” 然後各自分開,凌勝樓握著椅背和椅子一起翻倒,打個滾就勢站起,動作一氣呵成,毫不費力。
    練完這一段,盛慕槐用毛巾擦擦額頭上的汗說︰“今天就先到這兒吧。後面還有更難的動作,等明天再說。”
    凌勝樓點點頭。
    兩人走出排練廳,院子里已經圍了許多人,每天的《射雕》時間到。
    最近周青蓉已經被這部劇給迷住了,每天和王二麻搶佔風水寶地,一集不落。
    盛慕槐走過去,坐到了周青蓉給她留的位置上。嗯,其實她也是一集不落呢。
    這段時間,鳳山里沒事就能听見有人在哼《射雕》的主題曲,盛慕槐甚至看到爺爺帶著老花鏡,在房間里入迷地讀《射雕》原著,旁邊還堆著《天龍八部》、《雪山飛狐》的書。
    “槐槐,你別笑,你塑造楊八姐也可以從書里面找到靈感呢。” 爺爺看孫女看著自己偷偷笑,放下書言之鑿鑿地說。
    “我知道爺爺。” 盛慕槐坐到爺爺的瘸腿椅旁邊︰“我是高興,您有這麼個愛好挺好的。” 總比以前悶著發呆要好。
    “我是老了,要不然我以前的愛好海了去了。” 盛春笑。
    他的身份在孫女這是掉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
    他說︰“我年輕的時候,打高爾夫,推牌九,寫字畫畫,什麼不行呀。你可別小看了你爺爺。”
    “我不敢,爺爺最厲害了。” 盛慕槐及時送上一記彩虹屁。
    ***
    盛慕槐發現王二麻和周青蓉怪怪的。
    兩個人總是躲著大家,在後院里不知道干些什麼,如果一去看,兩人立刻分開很遠,裝作沒有說話的樣子。
    他們兩個到底在干什麼,不會是情竇初開,在那里談情說愛吧。想想周青蓉和王二麻談戀愛的樣子,盛慕槐把腦袋趕緊搖了搖,不要亂想,不要亂想。
    可是有天排練完,凌勝樓也對盛慕槐說︰“我有些擔心二麻子和青蓉,他們電視劇看得太入迷了。”
    “……你也發現了?” 盛慕槐問。
    “很明顯。” 凌勝樓說。
    “主要是被梅姨和班主發現他們的異常了,要我觀察一下。” 凌勝樓又說。
    “這樣啊……其實他們倆也十六歲了,這個年紀有點小秘密很正常,大人如果橫加干涉可能會起到反向左右,咱們兩個私下問問挺好的。”
    “你倒懂的挺多。” 凌勝樓唇角微勾︰“我沒記錯的話,你比他們還要小一歲吧?”
    盛慕槐想,懂的多什麼啊,牡丹狗,高中被表白還要人家好好學習的那種人,說多了都是淚。
    “可能是我心理年齡成熟吧。” 盛慕槐微笑。
    盛慕槐和凌勝樓決定分頭找周青蓉和王二麻“聊聊”。
    盛慕槐找了個于笑蘭不在的時候,敲響了周青蓉的門。門里面本來還有動靜,突然安靜了,周青蓉問︰“誰啊?”
    “我。”
    “槐槐呀,快進來。”
    盛慕槐坐到了周青蓉的床上,看著她,眼神緊張地盯著被子,好像想隱瞞點什麼。
    “青蓉,你也坐呀。” 盛慕槐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周青蓉過來坐下了。
    “青蓉,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盛慕槐擺出溫和的神情,活像一個通曉情理的班主任。
    “說什麼?” 周青蓉詫異地問。
    “什麼都可以呀,比如你回來以後感覺有什麼變化,比如感情啊什麼之類的。”
    “沒有什麼啊。” 周青蓉回答︰“最近不都在忙著排練封箱戲嗎,我在好好練吶。”
    “可是我看你經常和眉毛哥一起呀,你們也不排一出戲。” 盛慕槐循循善誘。
    “那個,現在還不能說。” 周青蓉面色一變。
    “好呀,所以你和二麻子還真有小秘密了??”
    “哎呀,不是那種秘密。” 周青蓉總算弄明白了盛慕槐什麼意思,臉微紅說︰“不是,你們想到哪里去了?”
    “那你們這些天鬼鬼祟祟的在干什麼,都被班主和梅姨發現了。你要不說,我可要罰你了。” 盛慕槐說著往手上呵氣。
    周青蓉說︰“真沒什麼,我們還沒準備好呢!準備好了你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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