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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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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子所。
    前不久新封的兩個郡王,皇四子燕然豫章王、皇五子燕燾涼州王,因符合郡王規制的新宮殿尚未收拾出來,還住在皇子所。
    皇子所現在只住兩個皇子,冷清空曠了許多。
    這日卯時,四皇子燕然的正殿中,案上剛布好早膳。
    燕然是愛書之人,新近托人從宮外頭買了一批新書來,因是些取樂的話本,買回來還得小心地藏好。
    他心中想的是希望早日出去開府,便能按自己喜好置辦物什,不必連看個書都要遮遮掩掩的。
    燕然翻出一本宮外頭最時新的話本,膳也顧不上用,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
    才翻了兩三頁,外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燕然抬頭見是貼身的首領太監清喜回來,便又收回了目光,繼續讀書。
    清喜神色緊張地清退了殿里服侍的宮人,還特地關了門。
    燕然覺出不對勁,從書中抬頭道︰“何事如此慌張?”
    清喜臉色灰白道︰“楚王他今晨被下旨賜死,方才已喝了飲鴆酒,去了!”
    書冊掉落在地,燕然臉色慘白道︰“去了?此事竟是毫無轉圜余地?”
    清喜憂慮地搖頭︰“旨意已經下了,鴆酒也喝人,太醫院驗過說確實是去了。”
    燕然愴然滑下淚來︰“六弟就這麼去了……”
    清喜陪著哭︰“六殿下在宮里頭人緣好,許多人知道了,都偷偷哭呢。”
    燕然無聲抹淚,良久後,驀然想到什麼,一下驚得坐直了,惶然道︰“是不是輪到本王了?”
    清喜其實一直憂心的也正是此,他原本還在想要如何提醒自家這位只顧著讀書的主子,此時見燕然已然把自己嚇得夠嗆,連忙安撫道︰“殿下莫要驚慌,我們宮里頭的人一直安分守己,不犯事,便不會惹禍上身的。”
    “可是,小煦難道就一定犯事了麼?”燕然平常對讀書之外的事皆置之不理,並非不懂那些人心爭斗,他只是厭倦那些傾軋是非,躲到書香里自欺欺人地置身事外。
    可燕煦一去,他便首當其沖了,燕然喃喃地道,“我與前頭幾位一樣,也是世家皇子,並無不同。”
    清喜心中亦是惴惴,只好強顏勸慰︰“可主子沒有做過作奸犯科之事。虎毒不食子,皇爺如今在靖都幾剩下兩位皇子,殿下不會有事的。”
    “可是你沒發覺嗎?”燕然倏地想到什麼,用力地攥緊了手中的書冊,驚惶地道,“發生了這麼多事,每一件事最後都指向皇子。尤其是二哥、三哥死的偶然又難看,哪就有那般巧合的意外?這些事里,顯然是另有人在推動。那個人既非常了解宮里,又與宮外有勾連,他好像手里拿著屠刀,想殺誰就殺誰。”
    清喜听得身上陣陣發冷,嘴唇發抖地說︰“哪里會有那樣的人?”
    燕然沉吟︰“是啊,哪里會有那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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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門房來報︰“大長公主駕到!”
    “大長公主來了!只要她肯相助,那我們就安穩了。”清喜興奮地起身去迎。
    燕然也面露喜色,催他快點。
    殿里一下安靜下來,只剩下燕然一個人。
    燕然在這清晨中忽然生起一股微妙的寒意,說不出為什麼,他心中一陣強烈的惴惴不安。
    他安慰自己說,都是近來被兄弟們的死訊嚇的,只要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才想到敲門,便听到清喜在門邊報︰“殿下,大長公主來了。”
    燕然起身相迎,看到燕楨兒今日打扮得異常華美,一對金步搖幽幽晃著,正由綠芙扶著,邁進了他的殿門。
    晨光斜照,燕楨兒姣好的面容從光亮中沉進陰影,那陰影里的美麗容顏驀地呈現出某種古怪的猙獰,燕然心中驟然一陣劇顫。
    手中的書冊掉落在地。
    他想︰燕楨兒與燕煦交好,此時燕煦出事,燕楨兒難道不該是去隆裕宮張羅後事麼?
    卻來了他這里。
    夏日雨後的清晨,是難得舒服爽快的時候,燕然卻陡然遍體生寒。
    當日夜里。
    四皇子燕然,五皇子燕燾暴斃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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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熙听到燕然和燕燾的死訊時,剛回到宣宅。
    他在門邊停住了步子,神色沉郁地問︰“因何而亡?”
    衛持風神色凝重地答︰“周太醫去驗過尸身,兩位皇子身上既無外傷,也無中毒征兆。周太醫私下里說,怕是用了某種無色無味的奇毒,服下之後某一刻心跳驟停的,這樣才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
    燕熙沉著臉听著,緩緩地蹙起了眉。
    短短幾句話,听得他胸中翻滾,忽然一陣強烈的惡心,他扶在門邊,險些吐了出來。
    殺人如麻到這等地步,實在是天人共憤,令人作嘔。
    燕熙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他道︰“你去找明忠傳話,提醒他們想法子驗一驗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衛持風疑惑道,“驗什麼?”
    燕熙冷沉地說︰“驗身子。”
    衛持風驚得下巴都掉了。大長公主金尊玉貴誰敢去驗大長公主的身子?而且大長公主尚未出閣,便是為著她的名聲,也不能去驗她。
    尋常人家的女兒,尚且到了一定歲數連面都不叫外人瞧,堂堂先帝的嫡長公主,誰敢去驗她是否處子之身?
    第59章 驚蟄明燈
    燕熙傳到宮里的話, 明忠听了詫異了好半晌,耳語呈報給了天璽帝。
    明忠和衛持風一樣理所當然地想偏了。
    天璽帝正在用晚膳, 听到後, 舉著筷子,沉默良久。
    明忠站在榻邊,陪在一旁, 知道天璽帝這是在想事情,沒敢打攪。他瞧了眼坐在榻上小案另一頭也停下來的英珠。
    彼此對視一眼, 他們都瞧出有事,英珠放下筷子, 跪坐等著了。
    天璽帝在沉默中第一時間就排除了驗燕楨兒貞潔的可能,因為皇帝作為皇族族長,無論如何都會維護公主的體面,而且此事與皇子並無干系, 燕熙沒道理大動干戈的專門來報此事。
    那麼,除此之外燕楨兒身上還有什麼好驗的?值得燕熙如此隱晦地轉告?
    天璽帝幾乎立刻就想到了皇子與公主的區別上去。
    他們父子在這件事情上, 達到了旁人難以理解的默契;並都明白了要回避耳目說此事的緣由。
    天璽帝面色陰晴不定, 放下筷子。
    天璽帝于禮儀上自小恪守, 很少有這種用飯到一半丟箸的情況,明忠一瞧就知有大事,連忙湊近了問︰“皇爺?”
    天璽帝揚手, 摒退了宮人們。
    英珠也要起身, 被天璽帝瞧了一眼, 又坐回去了。
    天璽帝丟出一塊令牌給明忠, 面色肅殺道︰“命當值侍衛立即全部到崗, 錦衣衛加強各處宮門守備, 叫暗衛長調集所有暗衛隨朕去一趟重華宮。”
    明忠一听, 便知事大,臉色斂肅,當即便去辦了。
    英珠坐在榻上,他平素不隨天璽帝辦政事,一時拿不準是不是要跟著。
    天璽帝起身,高大身軀擋住了一側宮燈的光,皇帝經年高居人上的威嚴面容,在宮燈旁更顯攝人,他道︰“不去瞧瞧朕是如何替你家殿下打江山的麼?”
    英珠倏地抬頭,不明所以地瞧著天璽帝。
    天璽帝已不瞧他,大步邁出正殿。
    英珠意識到問題嚴重,當即丟箸,倉促地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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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持風到宮中去送信了,燕熙交代完,回到屋子,沒有像平日那樣去換居家的薄長衫。
    他好一陣莫名的心神不寧,走到窗前,凝視著漸漸暗下來的夜。
    窗外有樹,樹旁有牆,牆外是街道。正是歸家的時辰,各家炊煙已燃,燈光照窗,看起來是尋常的夜。
    可是樹上的暗蟬鳴停了,往來的行人腳步聲也沒有。
    燕熙眼中寒光一閃,盯住了夜色,而後緩慢地後退到一處櫃邊,抬手摸進了櫃與牆的縫隙間,悄無聲息地拔出了一把長刀。
    那長刀刀鞘細長,其上有月紋,刀柄上寫著“流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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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循送完燕熙,便將綠呢馬車停在巷口,到宣宅對面紫鳶的宅子里用飯。
    兩人舉杯對踫,酒至唇邊,方循抬頭正要飲,卻見紫鳶舉杯的手停在半空,正危險地眯著眼楮听風聲。
    他們是多年的同伴,熟悉彼此反應,方循神色一緊,也停住了動作。
    紫鳶驟然甩了杯子,飛身抽劍,喊道︰“賊來!”
    方循也听到了,丟杯提刀,跟著紫鳶躍出門口。
    四周無人,紫鳶躍上牆頭,舉目四望。
    他們布置宣宅的暗衛,已有幾個點位被搶了,剩下的暗衛沒有回應,不知生死。
    紫鳶拔出長劍,站在四面包圍的黑暗中,面色凜冽。
    她對方循做了一個跑的神情,低聲道︰“有大蟲,很多。”
    大蟲是他們暗衛間的黑話,指一等一的高手。
    方循一听,面色一凜,掉頭便跑。
    紫鳶是北原王府里除宋北溟外身手最好的,以她的實力判斷要跑,那便是敵我懸殊。
    小王爺和宋大帥在北原府中,請他們來才有勝算。
    方循跳上馬背,拍馬疾馳,樹影里有幾個人影一晃,急追他來。
    紫鳶哨聲響起,藏在更深處的暗衛護著方循而去。
    她一人站在包圍之中,卻全無懼色,她長劍在手,隱有錚鳴之聲,她道︰“暗處的朋友,這里住的是北原王府的貴客,你們莫要摸錯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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